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有一幅题为颜庚所作之《钟馗嫁妹图》,创作年代为南宋或元代。此图纵24.4厘米,横253.4厘米, 绘钟馗嫁妹、众鬼前呼后拥之景象。卷后有明代文人吴宽题画诗与跋语,并有安国、成勋等人的鉴藏印。然翻阅相关资料,发现此图疑点颇多。今试从画面内容与题跋两方面加以考辨,推测《钟馗嫁妹图》真实的创作年代。

△颜庚《钟馗嫁妹图》
画面前段绘九个小鬼手持锣、斧钺、钢叉等物,正嬉笑玩耍;中段绘三个鬼怪提扛重物;后段绘一鬼牵牛,钟小妹侧坐于牛背上,含笑看着后面酒醉、被众鬼搀扶骑于驴上的钟馗,钟小妹身后一鬼正在赶牛。队伍的末端有三鬼,正敲鼓吹笛。除提扛重物、服侍钟馗的鬼奴之外,其余的鬼怪应为钟小妹出嫁时的乐舞队或戏班之属。画面绘钟馗在鬼族是簇拥下雨夜巡游的情形。画中七个鬼卒,牛头马面,头戴蒙军头盔,类似杂要,正击鼓簇拥钟馗夜游。

△颜庚《钟馗嫁妹图》局部-1
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有一幅题为颜庚所作之《钟馗嫁妹图》,创作年代为南宋或元代。此图纵24.4厘米,横253.4厘米, 绘钟馗嫁妹、众鬼前呼后拥之景象。卷后有明代文人吴宽题画诗与跋语,并有安国、成勋等人的鉴藏印。然翻阅相关资料,发现此图疑点颇多。今试从画面内容与题跋两方面加以考辨,推测《钟馗嫁妹图》真实的创作年代。

△颜庚《钟馗嫁妹图》局部-2
由于在宋、元画史著作中没有关于颜庚这位画家的记载,且就笔者所见资料而言,存世有颜庚款的作品只有这一幅,所以无法得知颜庚绘画的总体风格和面貌。在这种情况下,只能从画面的细节入手,通过画作中服饰、器物反映的年代来考证其可能创作的时间。
画面前段绘九个小鬼手持锣、斧钺、钢叉等物,正嬉笑玩耍;中段绘三个鬼怪提扛重物;后段绘一鬼牵牛,钟小妹侧坐于牛背上,含笑看着后面酒醉、被众鬼搀扶骑于驴上的钟馗,钟小妹身后一鬼正在赶牛。队伍的末端有三鬼,正敲鼓吹笛。除提扛重物、服侍钟馗的鬼奴之外,其余的鬼怪应为钟小妹出嫁时的乐舞队或戏班之属。而画面最末的吹笛鬼怪,头上插有一支雉尾,相当醒目,可以作为判断此画年代的依据之一。
雉尾是京剧中“翎子”的前身。宋俊华的《中国古代戏剧服饰研究》一书中广泛搜集了各类文献、实物资料来考证传统戏曲服饰的演变,其中也提到了雉尾。但在该书的宋金元部分,无论是南戏还是杂剧演出,无论是文角还是武角,均没有雉尾用作戏曲服饰的文献资料。在实物方面,亦未见反映雉尾形象的宋元戏曲文物资料传世或出土。据笔者所见,对雉尾最早的文献记载应属李斗《扬州画舫录》记载的一份江湖行头清单,其中有雉鸡毛一项,为“盔箱”中的“武扮”。也就是说,清乾隆时期的戏班已将雉尾作为常用道具携带。文物资料中出现的雉尾形象可能早于文献记载。《中国戏曲志 · 陕西卷》中提及陕西地区发现的两幅落款为正德九年的版画《回荆州》,画中东吴将领即头戴两支雉尾。综合上述几条材料,雉尾用作戏曲演出道具的时代应在入明以后,到明中期才渐渐流行起来。因此,《钟馗嫁妹图》的创作年代,很可能亦为明代。
再观察画中钟小妹的画法,钟小妹面目刻画柔和,脸庞饱满,柳眉凤目,樱桃小口,神态娇媚。从身材上来看,画家勾勒的钟小妹身材苗条,削肩细腰,有弱不禁风之感,体现出一种世俗化的美,是比较典型的明代仕女画面貌,与唐宋至元代仕女画中端庄、丰满、贵气的仕女形象大不相同。纵观明代仕女画发展史,这种柔弱之风在明初虽已初露端倪,但直到明中期,经唐寅、仇英等画家的改造和发扬,才成为一种固定的创作模式。因此,画中的钟小妹形象,也可以作为此画创作年代为明代的一个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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